孙一通,孙一通,俺是狐一通

今年,俺最喜欢的一部电影是《宇宙探索编辑部》。本想说这片儿太荒诞了,但细想想好歹人家还裹着科学的外衣,跟俺这修仙的设定比起来,俺的存在岂不是更荒诞、更荒唐、更荒谬!

电影讲述了脑子不太灵光但有信念的几个“傻缺”与一个“现世明白人”的中年妇女凑一起,去找寻宇宙不明生命体,调查宇宙异象,最终渴求搞明白人生意义的故事。

人在旅途,我谁啊?哪来的?要去哪?干啥去?

“牛粪可以发电,爱是肯定不行的”
“有好奇心是好事”
“原来我们每个人既是存在的谜题,也是这个谜题的答案”
“如果宇宙是一首诗,我们就是组成这首诗的一个个文字……宇宙之诗里,读懂我们存在的意义”

孙一通告诉老唐他看到的影像就像扭转的口香糖(螺旋),后来老唐说他看到了宇宙的轮廓(螺旋)。这部电影最后以人类-地球-太阳系-银河系-星系群-星系团-超级星系团……来收尾。除了最后展现出宇宙的轮廓是螺旋外,其他的跟俺在科普书上看到的描述一模一样。哈哈,原来人类眼中微观的生命基因,竟然是广袤宇宙的轮廓!

俺认为这部电影表达是:人类在宇宙中存在的意义是繁殖,“用爱发电”让生命延续

地球上的人类,自有文明史以来的几千年里,无时无刻不在企图去理解半径都有几百亿光年且仍在膨胀的宇宙,试图搞明白自己为何而存在。人类执着于探求真相、发现宇宙的绝对真理。尤其这几百年里,人类已经进化到以科学为信仰,以数学为宇宙通用语言的程度。人类对科学的虔诚,表现出对知识无止境的渴求。可人类最终得到的仍不过是短短几十年对生命意义的知其然,不知所以然。对于存在意义,数学这门通用语言表述得非常不尽人意。

孙一通说, “数学就是太确定了,我学不好”,“我只有一本书(新华字典)”。

老唐希望可以从宇宙不明身份的生命体那里问询到“我们人类存在在这个宇宙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”的答案。孙一通说,“可能它们也不知道,或者它们那么远过来也是为了问我们这个问题呢”。

狐一通,在宇宙的尽头
一望无际的梦里
用碗里的米垒墙
乌云写满咒语
遮住众生疲惫的骨头
狐狸在山坡念念有词
灶台上的年兽反复冬眠
晨昏线割开大地的指纹
水草缠住风
冻结梦境的递归
胸口的鸟群
绕过十万个太阳
带走被浇灭的闪电
带走云层潮汐
带走神明的悄悄话
带走落地生根的锚
带走氧化的情歌
带走山野恩仇
带走金银财宝
带走痴心妄想
带走梦游的脚印
带走飞蛾扑不灭的火
带走所有人的名字
带走彩虹的化石

以上是孙一通在地球上留下的最后一首诗。生命对我们而言,终究只是一场要被带走一切的梦。宇宙不明身份的生命体应该没有给老唐答案,但相信它们一定从我们的诗人孙一通那里得到了答案。

人类已经给生命的存在赋予了如诗般的意义,但我们却不知己所有,仍寄希冀于未知而上下求索。意义一直都在,在诗中,在我们“不太确定”的信念中。当然,“好奇”也可以是一种存在意义的表达,深陷于追寻意义的意义中。

宇宙哪有什么目的呢,存在纯属意外。大家的信念或执念,有多少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内心获得平静。各位道友,内观而不外求,让自己好好活着,可试。

喂~喂~,能听到吗?信号不太好。俺是狐一通,在宇宙尽头向各位道友致电。